美国监狱死亡怎么办?
1983年,我15岁,在纽约刚混了半年街头生活。 一天凌晨3点,我和两个朋友在街上溜达,想偷一个自行车,因为太冷我们也没有带任何工具,结果那晚上自行车没有偷到,却被警察逮捕,以“抢劫未遂”被送进了曼哈顿青少年犯罪改造所。 当时我还不知道,就在几个月前,纽约市立大学的专家在研究之后报告给市政府:“如果现在不加以改变的话,每年将有200个未成年人进入罪犯组织,其中一半将在未来被控至少一项重罪。”
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,只是知道自己又和其他成年人一样,被关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牢房——这间牢房的墙壁上刷着白漆,地上铺着粗糙的水泥地,每个牢房都有20英尺见方,住着6-8个人。 在那里我认识了以后终身的朋友和敌人。我们中间有黑人、白人、拉丁人,有穷苦的家庭,也有富裕的家庭的孩子。我认识了一个年轻的黑人,他父亲是一个牧师;也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小个子白人,他父亲是当地一个著名的律师。还有一个来自布鲁克林富家子,他的父母在得知儿子入狱后,立刻从布鲁克林派了一名男管家和一个司机来给他送衣服和食品。
在改造所里每天的生活就是起床、做操、吃饭、干活(主要任务是擦地板)、学习(读《圣经》和华盛顿的励志语录)、睡觉,周而复始。每隔一段时间,会有人检查你的双手,看是否新长了刺青,如果有的话要将其刮除。每个月有一两天可以假释出去,但必须由警察陪同。 在那个改造所,我第一次听到了“黑手党”这个词儿。我知道其中一个犯人曾是该组织的成员,其他几个也是毒品贩子或偷车贼。他们对我很好,我则对他们言听计从,因为我需要他们的帮助来逃避繁重的体力劳动,以及避免被其他人欺负。他们告诉我,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不受惩罚地越狱逃跑,并给了我一些纸条,上面写着警方的暗语,如果我被抓住的话,可以用这些纸条求情。
虽然我一直没机会使用这些纸条,但多年来一直妥善保存着,直到最近才交给我的孩子。 这个改造所里有很多暴力事件。我记得有一个夜晚,我正在床上休息,突然听到隔壁牢房有人喊我的名字。 “乔伊!快来看!有人死了!” 我走过去看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,浑身是血。另一个犯人正试图唤醒他,并告诉其他人离远一点,因为“他可能有毒”。
随后,警察进来把他抬了出去。几分钟后,一个医生走进来为我们检查有没有人在睡觉时中毒。他说没有人睡着的时候中毒,然后离开了。 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死者,也不知道他的来历。不久,我因为偷了一个价值不到20美元的手表而被加刑两个月。
几年后,我在特拉华州的一个监狱服刑期间,认识了该州总检察长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。有一天,他告诉我,司法部正在调查一起大型贩毒案,毒贩将大量可卡因走私到了美国,并委托一个犯罪集团将可卡因转手倒卖出去。 据他所知,这个犯罪集团的老板已经服罪,并将前往南佛罗里达州服刑,而一些手下已经被逮捕。
我问他这个犯罪集团到底涉及多少犯人和毒品时,他回答说:“好几吨可卡因,数以千计的犯 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