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柳絮什么时候飘?
我小的时候住在北京的西郊,那时候没有高楼大厦,周围的景色也很美。四月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,在周末或假期的时候,常常是白天阳光普照,晚上大雨倾盆。
那个时候对于柳絮的了解也仅限于成语“柳絮才高”,只知道柳树盛开的花很漂亮,像毛毛虫一样,不过没什么气味,而且容易飞走不会沾到衣服上。 印象中,北京地区的杨柳树似乎很少,只有路两边栽种着一排排的白杨和垂柳。春天里,白杨的绿叶泛出嫩芽,披上春装的模样很是好看;而垂柳却总给人一种“弱不禁风”的感觉,飘飞的柳絮像是满天飞舞的雪花。
后来上了大学来到河北,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有着这么多的柳树——学校里、马路边、小河边……到处都有柳树的影子,只不过在北方,它的名字更常见的是“垂柳”而不是“杨柳”——这大概是因为它有“杨柳”两个字吧! 这里一年四季分明,春天刮大风的时候,那漫天遍野到处都是飞扬的杨花(当地人称“杨花”),有时候站在校门口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腥味儿。如果赶上连阴天,这些杨花在雨水的洗礼下变得湿漉漉的,看上去就像是刚被洗过的床单,那一股腥味也就更浓郁了。
回到北京工作后,发现城里也没有多少杨树了,只有一些不知名的杨树和柳树。不过这个时候,我已经学会了用口罩和手套保护自己,所以倒也不担心了。 直到有一次去了河北某县城,突然发现满城尽是柳树林——那些高高的柳树甚至要超出高楼的屋顶!我才知道“杨柳”这两个字其实是通假字——“杨”“柳”皆指杨柳科植物。《诗经》中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”的“杨柳”原指“垂柳”,而这边的“杨柳”却是“杨”的意思。因为“杨”是木本植物,所以这里的“杨柳”其实指的是杨柳科所有的植物的统称。
至于这遍地的“杨柳”,当地人早就习惯,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——因为这些树已经在这里生长了数千年之久了。据说,这些树木属于一个野生树种,因为这里气候温和、土壤肥沃,所以它们才能茁壮地成长。 我问当地居民,这里的“杨柳”飞到北京的天空中去吗?他们笑着回答说,当然不,这里的“杨柳”和北京的“杨柳”可不是一回事,它们的种子是无法飞到那么远的。